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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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女人當自強   作者/劉芳       甄真所在的百貨公司解體后,沒到最低退休工齡的她落了個兩手空空回家。直到幾年后才接到一張每月只 有一百五十元下崗補貼的存折,甄真撥拉著存折一聲長嘆:這是打發叫花子呢,還是遲來的“愛”? 下崗那會兒,憑著幾年做營業員的經歷,甄真和一個年輕同事合伙經營一個雨傘店,期盼能有所收入。可半年下來一盤點,發現營業額保房租都不夠,虧掉好幾千塊。甄真當機立斷:散伙,另尋出路。 甄真真的很羨慕自己的同事,福氣真好哇,老公特會心疼人,怕她做小生意瑣碎,怕她打工吃不了苦,柔情似水地對妻子說,你就在家做做家務吧,男人掙錢女人花,天經地義。 她同事便把心一橫棄了職場,回家侍弄自己小家的一畝三分地去了。 甄真有失眠癥,體弱瘦小,體重八十斤不到。大家都勸她說,你身體那么弱就別再做賺錢夢了,女人讓老公養著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俗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嘛"。何況你老公在機關單位,收入穩定,你在家帶帶孩子、做做家務、沒事時搓點小麻將,誰還有你自在? 甄真有點心動,已近不惑的弱女子,做個家庭主婦肯定要比去職場打拼輕松許多。可老公的一句玩笑讓她如夢方醒,她說服自己一定要重整旗鼓,不能坐等男人歧視。她告訴自己——女人可以不吃饅頭,但必須要爭(蒸)上那濃濃的一口氣! 甄真的老公,政府部門的普通公務員,表面謙和,骨子里卻掩藏著相當嚴重的大男子主義思想——可能受父輩影響太深的緣故吧。甄真整日柴米油鹽地在菜市場與鍋灶之間周旋,逐漸生出無聊感來。她想給自己安排點“課外”活動,她想到了練瑜伽,可她剛一張口,男人就送給她一付冷冷淡淡的眼神,潑她一頭冷水。 以前甄真上班時家務活是分工合作的,現在男人似乎忘了他那些份內的事了。甄不去計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多做點事就當自己免費鍛煉了。 可后來她發現男人連自己的飯碗也不會端了,一回來就坐沙發上按他的電視遙控器,直等開飯。甄逐漸感覺到家里的氣氛已變得古怪起來,好像有一種主仆的關系在演變,她覺察到自己的主權正在一步步淪陷。 終于一天她忍無可忍,她當著孩子的面問男人:你到底什么意思?男人正了正身子,似笑非笑地說道:以后在家里,誰掙錢誰就當家作主,不工作的人就要一切行為聽指揮,怎么樣? 看似玩笑,卻是半真半假的揶揄。甄真心中非常明白,男人的玩笑往往都是潛意識中本能的真實想法——她的母親就是典型的范例。 那天,他們終于暴發了一場寸步不讓的維護主權的戰爭。 甄真的母親是一個傳統女性,她不僅美麗善良,還是一個識文斷字的高小畢業生。她對父親委曲求全、逆來順受了幾十年,從不敢據理力爭。 母親的善良和溫柔親朋好友無不稱贊。可具有高級知識分子身份的父親卻視而不見,從來沒因為母親的溫良賢淑而減少一點對她的專橫和霸道。 盡管父親平反時也曾發誓:一定不會辜負和自己風雨同舟、甘苦與共的忠貞女人——因為母親為了照顧全家的飲食起居放棄了工作機會。可日久天長的地位懸殊,加上母親的忍氣吞聲,父親漸漸養成了高高在上的脾性,對母親從來都是氣指頤使,言行中時常毫無避諱地透露出妻子吃了他閑飯的牢騷和鄙夷。 這是一個母親的悲哀,也是整個家庭的失衡。 甄真對自己說,我可不能成為可憐母親的人生翻版。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卸下賦閑枷鎖,重回職場!更何況每日燒煮涮掃的瑣碎冗雜之事循環不斷,她的日子一點也不清閑。 甄真拖著疲憊瘦弱的身軀,走義烏跑南通訪蕪湖,穿行于南方幾大手工業城市的小商品市場,她仔細觀察貨源,認真研究行情,終于發現,五彩繽紛、千嬌百媚的塑料產品因其輕便漂亮、經久耐用又極易清洗收放等優良品質而備受消費者歡迎,她眼睛一亮:就是它沒錯。 二十多年前的小城還極少有人做塑料營生,甄真及時抓住了時機。她雷厲風行,籌借資金,在商業街租門面,現裝修,擺貨架,張羅營業。經過一番全方位籌備,小店順利開張。保守謹慎的父母都替她捏一大把汗,畢竟是摸石頭過河,萬一再虧怎么辦?本來就不富足的家境可經不起再度賠本了。 甄真是個倔強之人,小小的身體里屯積著比男人更強的魄力。她就不信,別人能做好的事自己怎么就不行?她在心里一遍遍對自己吶喊:一定要做自食其力的獨立女人! 甄真把全部心思投入生意,母親幫她照顧著上小學的孩子。她每日早出晚歸,帶點小菜中午在店里用電飯鍋自給自足,從來沒有午休,困急了就在塑料凳上打個盹。她真誠地笑對每一位顧客,熱情周到、薄利多銷,絕不以次充好糊弄顧客。如發現產品有質量瑕疵,包退包換。 由于她的誠信熱忱,很快,她的生意走上了正軌。       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塊天生的生意料,她心思細密、處處留意,通過對顧客需求的不斷探尋,她及時調整產品結構,不斷擴大產品種類,以豐富的貨源、完美的售后服務滿足了各種眼光不同的顧客需求。 她的生意越做越精,聲譽也越來越好,整天顧客盈門,營業額也是日趨攀升。后來有人對她的生意眼紅,竟在旁邊也開起了相同的貨店,與她競爭,但無論如何賣力,也沒能超越甄真。 甄真終于揚眉吐氣,雖不像某些大款那樣腰纏萬貫,但她靠自己的雙手和智慧努力奮斗,完全實現了“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人生目標。 她還是那么瘦小、甚至已累得有些憔悴,但她整天春風滿面,信心十足,一副永不言敗的勁頭。 甄真用自己掙的錢買了個小門面,并且請了個幫手,她也學著別人的樣子當起了女老板,盡管身形顯得那么單薄,也不夠威嚴,且每天還是親自坐鎮,又當老板又做伙計,但畢竟是擁有了自己的小小“營盤”,甄真感覺一身自在。 多年后,甄真換了大房子,掏錢給公婆翻新了老家的舊屋,為兒子在省城購置了新家,卻堅決不向公務員的男人伸手要支援。 男人倒很識趣,再也不提那句“誰掙錢誰當家作主”的話了。他自覺承包了家中一切家務。當然也主動獻出了自己多年積攢的少得可憐的一本積蓄。 而那位當了十來年專職太太的同事卻經常跑到甄真的店里訴苦,她說自己上當受騙了,她直后悔自己當初選擇了放棄工作。十年河東轉河西,她那曾經在單位干供銷的男人單位倒閉被迫下崗了,寵她慣她的靠山一反常態,早已忘了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她成了被埋怨被遷怒的受氣筒。男人不僅打起了麻將,還兼打老婆孩子。 孩子讀書要花錢,日常生活要用費,那男人實在扛不住了,戀上了借酒澆愁甚至對她動起了拳腳。她說:我如今已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在家這么多年伺候老的小的,早不懂外面是什么世道了,到頭來我倒成了吃閑飯的累贅了。當初甜言蜜語哄我回家,現在卻來嫌我不掙錢,我倒是想再重新打拼呢,可哪里還有底氣和本錢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 后來,甄真的店面擴大,她雇請的店員不夠用,她把“專職太太”請過來當了自己的“下手”。   +10我喜歡

大牛又喝酒了。   遇到心事,喝口酒,迷迷糊糊中身心會舒坦些。一碟花生米,一盆豆腐紅燒肉,一碗西紅柿蛋湯,葷素搭配,生活要像下酒菜,簡潔明了,那該多好啊。可是,生活畢竟是生活,生活清醒著呢。   大牛捏著酒杯,開始想老家的何薇,想她的溫暖懷抱,想她的溫柔體貼。想到心疼時,猛地一口酒倒進嘴里,急了些,嗆著喉嚨,引來一連串咳嗽。   其實,心里想女人,也沒啥,很正常。男人嘛,乍出遠門,不都是這樣?問題是可以想自己的女人,但不能看別的女人。下午,大牛不經意地看了一出戲,主角是大山和他的相好。   大牛喝了口酒,忍不住嘆道:屁股好白,奶子好大。說這話時,大牛眼前晃動著大山和女人在鋪上“打架”時的鏡頭。其實,那事兒不能看,看了會觸霉頭、害眼睛的。所以,喝口酒祛祛晦氣。   年初想買房子,卻因為房貸緩放、丫丫的學區房成了泡影;兒子生病還在吃藥花錢。眼下,村里瓦匠活難找,看來不改行是不行了。大牛就卷個鋪蓋跟鄰村會電焊手藝的大山去市里找活做。年輕時,大牛在珠海船廠做過幾年電焊活。什么橫焊、豎焊、倒立焊,大牛都不在話下 。大山把大牛帶到污水處理項目部,專門焊接二米高的蓄水池圓筒。丟下瓦刀的大牛,見到這些久違的老伙計,感覺十分親切。戴上面罩,接過焊鉗,在鋼板上試了試,很快就找到當年一把焊鉗闖珠海的感覺。然后,在煙霧繚繞中,滋滋作響地焊接著自己的另一段人生軌跡。   監工拿錘輕輕一敲,一條像長蜈蚣般的焊渣,脫落下來,整整齊齊。焊縫平整、飽滿,無半點虛焊,光潔生輝,有老師傅風范,眼睛一亮,就讓大牛通過了考試。   最近有一些工人回家打疫苗去了。工地人少,大山帶大牛出來,原本想收個徒弟,給自己討討拿拿東西,秀一下自己的存在價值,順便向老板提一下待遇的。卻沒想到大牛一出手,師徒關系瞬間成了同事關系,出乎自己的預料。   下午,大山按圖紙下料,汽割好幾只橢圓形的鋼板,卷壓成型后,讓大牛用立焊方式,焊接成一只大圓筒,再與其他圓筒拼裝。   難度無形中加大,初來乍到的大牛也不含糊。舉鐵錘、拿焊鉗,在小葫蘆的拉力下忙活起來。高溫時節,做電焊活,煙熏火燎,焊光刺眼,一般人很難長時間做下來。大牛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干活的料。一根焊條燒完,需要用鐵錘將焊縫周圍敲打嚴實。焊縫大的地方,還要填補鋼筋。大牛透過面罩,用焊鉗夾著焊條,在鋼板的縫隙中游走,早忘了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臉頰流入衣領。優美的魚鱗斑焊法,一絲連一絲,一圈環一圈,讓大牛入迷、沉醉其中。   幾道近二米長的縫隙焊接完畢后,衣衫盡濕的大牛見焊條所剩無幾,便脫了長手套和厚重的面罩,去不遠處的工棚里拿點焊條。工棚建在廠區一角,十幾間連著,竹板為墻,彩鋼瓦為頂,容易拆建。一個大門出入,兩邊各分為小的住宿。所有的工具、用品都在最里面一間。   大牛剛靠近大山的房間,就聽見里面有淅淅瀝瀝的聲音。細聽,是女人在快活呻吟,還有男人壓床板的沖刺聲。   大牛又喝了口酒,想著自己當場的尷尬處境,無奈地笑了笑。當時,不去拿焊條,工作無法繼續進行,耽誤進度;去拿吧,走路的腳步聲肯定會驚動里面的一對鴛鴦,誤了人家好事。               大牛在工棚的走道里犯難。走不得、留不得、進不得、出不得。他知道里面是大山和一個女人在辦事兒。透過竹板的縫隙,大牛嚇了一跳,白花花一片,那是老板娘的身形!   老板娘負責工人們伙食,三十來歲,身材勻稱,戴兩只小巧玲瓏的耳環,輕盈又調皮地晃動著。中午打飯菜時,見了大牛,就笑,說:小哥,是新來的吧。大牛也回了一笑,點頭說是。老板娘手就不抖了,打了滿滿一盆紅燒肉。   大牛端著盆離去時,還是被老板娘低開的乳溝吸引了去。也聽大山說過老板很少來工地,幾乎沒時間與老板娘碰頭黏糊。三十多歲的女人,是干柴,一點就著。   只是,大山啥時候將老板娘點著了呢?   大牛剛來,要和大山搞好關系,不能問,也不敢問。   工棚里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竹板疏縫,里面的人,還有說話聲如熱浪一般,向大牛涌來。   女人幽怨地說:死鬼在外面養了狐貍精。山,除了你,我現在啥也沒有了。帶我走吧!   大山不搭話,只顧把腦袋埋進女人雪白的胸里。咿咿呀呀、痛苦又快樂的聲音,一陣陣地鉆進大牛的腦子,心間,既壓抑又令人血脈膨脹。大牛想起和何薇做事,家里有孩子,總是那么的壓抑,不能盡情暢游。現在看到大山在幽會,便有點心癢癢,不由夾緊了雙腿。   大牛躡手躡腳出了工棚,回到崗位,拿起電焊鉗,對著鋼板,火光沖天地焊接著,心還是砰砰直跳。   大山不知什么時候踱步過來,丟下一捆電焊條,沒言語就走了。   傍晚下班,大牛覺得鼻子發癢,擤鼻涕,全是黑灰。再找,老板娘不見了,大山也消失了。   大牛無奈,只得去外面小酒館,要了一瓶60度烈酒,覺得只有這樣的酒,才能平和內心的焦慮。   一瓶酒終于在胡思亂想中喝干了。大牛買單后,搖搖晃晃向工棚走去。邊走邊想很多煩心事。   城市的夜晚,燈火璀璨。孤寂的大牛仰望星空,心想:生活,其實也需要焊接,男歡女愛只是其一,否則,人生不是漏雨就是漏氣! +10我喜歡

01   洛陽城外小店內,臨窗一桌食客正在竊竊私語。突然,其中一人猛拍桌子,怒目圓睜:“說到底,你們就是不信我!”   桌旁其他幾人哄笑起來,有人回道:“只怪你所講之事太過離奇,的確難以令人信服。”   “哼,你們若有膽量,大可夜探觀音廟一試。”那人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搖頭道:“這人真是,不知哪里聽來的謠言,竟說觀音廟里有紅衣女鬼。”   “可笑至極,雖說此廟殘舊破敗,但好歹供有一尊菩薩神像,豈容魑魅作祟!”   “隨他去罷……”   他們繼續飲酒,并未注意鄰桌一白衣少年在聽到對話后,悄然起身,攜劍離去。   是夜,白衣少年乘著月色摸進觀音廟,飛身藏于橫梁之上。   可是左等右等,無人亦無鬼,少年打著呵欠便欲枕梁而眠。瞥眼之間,驚見廟門口紅衣一現,朦朧的月光中,一個女子鬼魅般飄進廟來。   白衣少年心頭劇跳,這人走路悄沒聲息,此等輕功,驚世罕見。莫非,莫非真是鬼怪?   想到此處,他不由屏氣凝神,睜大雙眼細看女鬼動作。但見她點亮一支蠟燭放于供桌之上。接著,她竟劃破自己手腕,任鮮血橫流,再從腰間抽出一支翠綠玉笛置于創口處。   看那玉笛居然仿似生出嘴巴,將鮮血全數吸走,一滴不落。不消片刻,笛身逐漸泛出赤紅,與女鬼身著紅衣相互映襯,更添詭異。   白衣少年初出茅廬,雖說膽大無比,但見此情景,亦是倒吸一口涼氣。   氣息一亂,少年心知不妙。只是還未動作,便見女鬼揚手,玉笛攜雷霆之勢破空而來。少年急忙側身,堪堪躲過。回頭卻見一只慘白手爪搭上了他的肩膀。   女鬼將他扯下橫梁,摜在地上:“何人如此鬼祟?”   這聲音……   白衣少年抬頭細看,女鬼瘦骨嶙峋的恐怖模樣中竟有幾分熟悉的清麗。心頭閃過一個推測,他結結巴巴開口:“你,你是……是,紅衣?”   “嗯?”紅衣女子湊近他細看半晌,皺眉道:“謝鳴軒?”   “正是。”謝鳴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塵,借以掩飾心中狂喜——終于找到她了!只是……   “你這是在做什么?”他滿臉擔憂。紅衣女子卻不在意地揮揮手:“小孩家家,莫要過問大人的事。”語畢,轉身出了破廟。   “聶紅衣!”少年急忙跟上,生怕再被她無情落下。   02   “嘎吱——”   老舊木門打開的聲音傳進耳內,謝鳴軒睜開眼,翻身下床,開門緊隨前方的紅色身影躍出客棧。   這幾日相處,他察覺聶紅衣多有異常。除去“白日補眠,半夜出門,天亮方歸”此類情況,那晚在觀音廟中見到的情景始終無法令他釋懷。他聽過聶紅衣的笛聲,聞之頭暈目眩,雙眼發黑。難不成,她在練什么邪功?   胡思亂想間,眼見聶紅衣幾個起落又不見了蹤影。謝鳴軒提氣縱躍,踩上房頂,遠遠瞥見她落入一戶宅邸之中。那是……尚書府,她去做什么?   尚書府內南竹院中,一名錦衣青年跨入臥房。甫一進屋,他便遣退左右侍婢,執書而坐,靜待佳人踏月而至。   “少堂。”一恍神的工夫,聶紅衣已坐到他身旁,梨渦淺笑,眼中柔情盡顯,只是越發蒼白憔悴。   “紅衣……”看到她,徐少堂眼中一黯,“對不起……”   見他神色,聶紅衣心下了然。她將玉笛放在桌上,伸手為他撫平緊鎖的眉頭:“少堂莫急,紅衣早有決斷。”   “什么?”徐少堂詫異地看著她,“萬不可做傻事。”   對,她就是要去做傻事。聶紅衣笑了,眼中盛滿孤注一擲的決絕。   回到客棧,看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聶紅衣笑著搖搖頭,真是長不大的鄰家小弟。   翌日,聶紅衣面對謝鳴軒有意無意的打探,一概搪塞過去。晚上,她讓小二把飯菜送入房中,將謝鳴軒邀來。   幾杯酒下肚,聶紅衣心情大好:“軒弟,姐姐今晚要去做一件大事。”   謝鳴軒醉眼看她:“別……別叫我軒弟,我,我不是你弟弟……”   聶紅衣噗嗤笑出聲,一記手刀敲在他后頸。眼見他暈過去,她立即起身整裝出發。她要去的地方太危險,不能再由他任性跟去。   此后近百年,江湖上始終流傳一段奇聞:有紅衣女子,形如鬼魅,手執翠玉笛,獨闖虎嘯閣,親手割下閣主首級。紅衣浴血,翠笛生輝。   雖未親眼目睹,但謝鳴軒深知那一戰的驚心動魄。因為當他清醒過來,見到渾身是傷的聶紅衣時,他幾乎被絕望湮滅。   兩天兩夜之后,聶紅衣終于幽幽醒轉。她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抱著自己帶回的人頭喜極而泣。此時,謝鳴軒才知曉,聶紅衣和尚書家二公子早已私定終身。也明白她此次深入虎穴之目的——以江湖惡首虎嘯閣主的人頭換取皇帝一道賜婚圣旨。   “他既然鐘情于你,為何不放下一切跟你浪跡天涯?”謝鳴軒怒不可遏,“聶紅衣,枉你聰明一世。”   聶紅衣滿臉柔情:“他愿意的,只是我不愿意。他這樣的文韜武略,怎能淪落為江湖草莽?”   江湖……草莽。謝鳴軒不可置信地看著聶紅衣,震驚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是誰當初離家出走,留下書信說要“懲惡除奸,快意恩仇”。枉他拋棄家中錦衣玉食,勤學苦練,追隨她而來。原想,原想,就算無法執子之手,至少可以共闖江湖,織就同一個夢……   “軒弟,”聶紅衣打斷他的思緒,說道,“江湖多風波,你還是回家去罷,順帶將我平安的消息帶回聶家。多謝。”語罷,她翻身下床,不顧滿身傷痕,提起人頭便向尚書府行去。   跟到門外,目送她漸行漸遠,謝鳴軒僵立良久。攥緊拳頭,又默默松開。   徐府管家將聶紅衣領進前廳,她環顧四周,心中生出一絲茫然——這竟是她首次光明正大地來到這里。   徐少堂跟在父親身后出來,直沖聶紅衣擺手,滿臉焦急。   聶紅衣回以寬慰一笑,將人頭擲在地上,昂首道:“徐大人,請兌現諾言。”   “紅衣快跑,有埋伏!”徐少堂終于喊出聲,即刻便被侍衛摁在了地上。   徐尚書冷笑道:“聶紅衣,你這種江湖女子絕不可能入我徐府大門。要么死,要么滾,你選哪條路?”   “紅衣,”徐少堂艱難地抬頭說道,“你走罷,今生無緣,我們來生再續……”   話未講完,卻見聶紅衣裙裾微擺,身形一晃,已至眼前。她提掌拍飛壓制他的侍衛,將他扶起,迅速將一粒藥丸放入他口中,再封住他周身大穴。   03   “這是什么?”藥丸入口即化,徐少堂心頭一跳。   聶紅衣臉色蒼白,笑容難掩倦意:“少堂,你且安心待著,我自有辦法。”   語罷,她將徐少堂護在身后,咬破左手食指,把鮮血抹上玉笛。霎時,有紅光自笛身劃過,玉笛竟發出一聲鏗鏘悲鳴。   見此情景,徐尚書驚怒交加:“什么妖術!你這……來人啊,給我殺了她!”   聶紅衣素手執笛放在唇邊,婉轉凄美的樂曲緩緩響起。如水霧如輕煙,流淌在幽深的夜色中,繚繞于眾人的耳畔心底。   無人看到,聶紅衣左手食指指尖,有一絲血線蜿蜒而出,不斷注入玉笛。   “我同意……這門婚事,”徐尚書的眼神漸漸呆滯,“明日便去求陛下賜婚。”   盯著徐尚書帶侍衛離開,廳內只余她和徐少堂二人。聶紅衣放松下來,忽覺手腳發軟,跌倒在地。   良久,她才勉強起身,為徐少堂解開穴道:“少堂毋須擔憂,此為扶桑幻術,可暫時操控人之意志,對令尊無傷。”   徐少堂看著她,驚疑不定:“你早有計劃?”   “是,”聶紅衣垂眸說道,“若非無可奈何,我決計不會使用此等卑劣手段。”使用此術,須每日以鮮血輔以內力喂飼玉笛。少則一月,多則一年,方可令玉笛認主。   徐少堂嘆息一聲,擁她入懷:“無妨,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你傷勢加重,我送你回去,請駱神醫為你診治。”徐少堂扶住她往外走。   聶紅衣抬腳走了兩步,四肢乏力,直直往前栽去。徐少堂摟住她坐在地上:“紅衣,你怎么了?”   “少堂,”聶紅衣氣若游絲,“將我懷中藥瓶拿出來,助我服藥。”   徐少堂拿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掌心,湊到鼻端細聞:“這就是你方才給我吃的藥?”   “對,這是幻術解藥,也能破解幻術帶給施術人的反噬。”聶紅衣虛弱至極,十分艱難才說出這句話。   “沒有它,你會如何?”徐少堂臉上忽然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就此一命嗚呼?”   聶紅衣怔怔地看著他,囁嚅道:“少堂……”   “聶紅衣!”徐少堂扔掉藥瓶,抽出隨身匕首壓上她的脖頸,語氣中滿是嘲諷,“看看你的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與公主,你說我會如何抉擇?”念及舊情,本想利用她立功之后便放她一條生路,誰知她竟然固執如斯。事已至此,就別怪他狠絕無情。   聶紅衣深深看他一眼,緩緩閉目。   驀地,利器破空之聲劃破寂靜,呼嘯而來。眨眼間,一柄長劍無情貫穿徐少堂的胸膛。   白衣少年飛身而至,憤然怒吼:“聶紅衣!”   聶紅衣逐漸陷入混沌,淚水奔涌而出。去年此時明月夜,那個男人的話言猶在耳:“清風為聘,月光為媒。我徐少堂此生誓娶聶紅衣為妻,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恍惚間,有人輕輕將她抱起,柔柔護在懷中,小心翼翼,無比憐惜。   半年后。   通往西域的大道上,一名紅衣女子悠然踱步,徐徐而行。突然,馬蹄疾疾,由遠及近自后方傳來。   一聲長嘶,駿馬立在她面前攔住去路。   “聶紅衣!”熟悉的怒吼。   紅衣女子微怔,抬頭看向馬背上的白衣少年。   見到她的臉,少年頓覺怒氣全消。雙眼不自覺浮上溫柔,他俯身向她伸出手:“江湖險惡,女俠可否與我結伴而行,護我周全?”   聶紅衣靜靜看著他,忽然莞爾一笑。笑意如蜻蜓點水,拂起陣陣漣漪,眼角眉梢亦是波光瀲滟,直蕩入少年心底。     作者:黎挽城,就是那個要成為故事王的女人!以文字為磚熱血為瓦,構建夢想之城。賜教、切磋、約稿請微博@黎挽城,微信添加好友roney_law,非同道中人請勿擾,本人已婚,不找男朋友,也不找女朋友。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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